【莫萨】老师 老师
看法扎真的能上头
我要吹爆！
把无料文发出来好啦，可能有点ooc。
萨列里觉得莫扎特对他有些过于热情。
这不能怪萨列里。作为老师，在学校里穿的花里胡哨也就算了，莫扎特不光如此，还成天像个小孩子一样在学校里蹦来蹦去的，恨不得向每个路过他的人夸张地打招呼，仿佛他才是个高中生。
这不，就在刚刚，莫扎特还向萨列里飞了个吻。
“早安，亲爱的萨列里先生。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呢。”莫扎特笑得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，与眼线几乎融在了一起，眼角的金箔在晨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。
“莫扎特。”萨列里冲他点头示意。他觉得这不是一个冷漠的回应，只是，相对得有些过于沉稳了。
毕竟，他们不过认识没几天。
一周前，萨列里刚从重感冒里缓过来，抱着课本又回到了办公室里。
数学办公组的老师本来就不多，他感冒这几天学生们想必是多了好几节自习时间。而他也因为自己的强迫症，也觉得不能再耽误了。
“来了个新的数学老师？”萨列里漂亮的低音带上了几分鼻音。他清了清嗓子，努力提着点声音说话，好显得没那么沙哑。
“啊是，正好你这几天生病，没赶上和他见面。是个挺有活力的年轻人，似乎刚毕业。”同组的老师仿佛想说什么秘密似的压低了点声音，“听说是名校出来的，天才人物。啊对了，姓莫扎特。”
“哦，这样。”萨列里瞥了瞥办公室的桌子。原来曾经空着的一个办公桌上如今铺满了各种书目，大多是关于数学的，也有不少漫画参杂于其中。
那张桌子正好是萨列里的邻桌，桌边上的东西几乎都溢出到了萨列里的办公桌上。两个办公桌的状态简直是个鲜明对比。
萨列里默默走了过去，把莫扎特的东西推回他自己的桌子上。那是个练习本，翻开的一页上解开式子后还近乎幼稚地画了几颗小星星。
“他也生病了吗？”萨列里拉开椅子，坐在了上面伸了伸腿。前段时间的重感冒让他现在还有点浑身酸疼。
“什么？没有啊。”坐在对面的女老师抬起了头，“哦，他只有在上课前才过来。校长也没说什么。”
“哦。”萨列里不咸不淡地应了一下，“也真是随便。”他的目光随即便沉入了自己的课本中。
萨列里没想到这么快莫扎特这个人就会影响到他的课程。
走进教室之前，萨列里特意调整了下自己的领带。黑色的西装看起来很完美，几乎没有任何褶皱。
“咳，翻到163页。”他浅浅清了下嗓子。
仿佛他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一样，讲台下一片翻书声之后，学生们却开始七嘴八舌起来。
“有什么问题吗？”萨列里停下了写板书的手。把笔放到一边，他把手背到身后，转过身来。
讲台下面的声音一下子减少了许多。
“卡瓦列里小姐。”
“老师，这些我们已经学过了。”卡瓦列里眨了眨眼睛，睫毛也颤动着。
“哦，是这样。那这一单元讲到哪里了？”
“这一单元都讲完了，老师。下一单元刚刚开始。”卡瓦列里轻轻笑着，坐的很端正。
“沃尔夫冈把这些都给我们讲了！”
“谁？”萨列里下意识皱了皱眉头，心中却有了答案。
“莫扎特先生。”
“莫扎特先生。”萨列里低低地重复着。
他回身把写在黑板上的字符擦掉了。
“想必您就是萨列里先生啦。”
“想必您就是莫扎特先生。”萨列里轻垂着眼睛，倒是能和对方的视线相接。
“是的！沃尔夫冈.阿马德乌斯.莫扎特，请多多指教。”
“安东尼奥.萨列里。”
这人，即便穿着的黑色西装都镶嵌着亮片。
萨列里眯了眯眼睛。
“实在抱歉，让您对我有这样一个初印象，我本该化的更隆重一点的。”莫扎特抓了抓头发，“但是今天起晚了。”他冲萨列里咧嘴笑。真像个小男孩。
“您——”萨列里看着他浓重的黑眼线，不懂这哪里不隆重了，甚至觉得有点过于夸张。
“啊，请别用尊称了，您是我的前辈才是。”莫扎特夸张地行了个礼，引来了几个同学的注视。
“沃尔夫冈老师！”
“同学们好，一会儿数学课见哦。”莫扎特挥了挥手。
“我听说萨列里大师您要来听我的课？”
“是的。一个是因为刚来这边教课时需要同组老师听一节课，还有——”
“荣幸之至。”莫扎特表情愉悦地打断了他，“那我们就课上见啦。”
拉开莫扎特所在的教室的门后，好像进到了另外一个空间。
在门外听到的喧嚣一下子消失不见，几乎所有学生的视线都落在了萨列里身上。
萨列里丝毫没有低头，笔直地站在教室门口。
“啊，您来啦。”莫扎特从讲台上跳下来，差点带下来一个课本。这天莫扎特大概是化的够隆重了——浓重的眼线上撒上了一层金色的亮粉，眼角也有几抹金色，像小泪珠一样挂在上面；在莫扎特笑起来那个瞬间一下就显得可爱了起来，“来，您请坐。”
萨列里微微倾了下身子，随后便坐到了莫扎特指的座位。
他的鼻音基本听不出来了，身子也没那么酸痛。
这个座位比较偏后，但萨列里还是可以轻易捕捉到莫扎特的每个小表情和动作。
“好，我们的客人也到啦，那我们就继续上课吧。来来来，请看黑板。那位同学，不用翻书啦。”莫扎特挥了挥白板笔，像是挥着指挥棒一般。
莫扎特，是个厉害的人。
萨列里不得不下定了这个结论。
虽然他在课上不免说点俏皮话，毫无规矩地随意坐在讲台或者学生桌子上，讲到兴奋得地方还开始满教室小跑起来，他的效率几乎是高的可怕。讲题的方法也莫名的易懂，学生们经常是在笑声一片中就搞懂了题目。
这是萨列里绝对做不到的。
“天才人物。”萨列里想到了那个老师的评价。
他突然感觉自己刘海下的额头有些潮湿，而摊在自己面前的笔记本翻开的一面除了标题几乎一个字也没写。写什么呢？莫扎特的这些讲课方法他几乎一个也学不来。
萨列里撩开刘海，拿出手帕轻轻地擦拭了两下。
抬眼却发现莫扎特正看着他。
“萨列里大师，您要是热的话，不妨把您的西装外套脱下来？”莫扎特提起一边的嘴角冲他笑。别看他运动量还不小，几乎一点汗都没出。
“沃尔夫冈老师，请问这道题怎么做啊？”一个男生有点不识趣地问道。
这倒让萨列里松了口气。
“啊？我看看。”莫扎特接下那个本子没过3秒就放下了，“这个呀，不用考的。”他的声音有点懒洋洋的。
“哎？那您能大概讲讲吗？有点想知道。”
“啊，好难啊，不会做的。”莫扎特干脆倚在讲台上撒起了娇。
“可是，老师——？”
莫扎特微微支起了身子，不带笑的表情看起来甚至有点凶巴巴的：“超纲的内容，我是不会学的，也是不会给你们讲的哦。我的工作，就是讲给你们要考的知识嘛。”他眯起眼睛笑起来，气场一下子柔和了下来。
“萨列里大师。您觉得我讲的怎么样？”就像是小孩子讨要夸奖一般，莫扎特一下课就跑到萨列里面前，仰着头问。
学生们差不多都已经出了教室门了。
“您还是不要叫我大师了。”萨列里干巴巴地说。
“大师？”莫扎特不改原来的俏皮语气。
萨列里叹了口气：“你讲得很好，莫扎特。只是，作为老师，不就该回答学生问出的问题吗？”
“我亲爱的萨列里。”莫扎特眨了眨眼，萨列里发现他的睫毛并不比卡瓦列里的短多少，“您知不知道那道题有多难？”
“难不过你练习本上那道题。”萨列里的话听起来十分平淡，就像是在平静地分析什么一样。但是，他知道，那个画着小星星的本子上的那道题，自己不花上一段时间好好研究，是绝对做不出来的。即便那天他只是瞥了几眼。
“您在夸奖我。”莫扎特几乎是洋洋得意的。
“我没有。”
“我没有必要把他们目前不需要学的东西教给他们。”莫扎特昂起头，他盯着萨列里的双眼。
那双眼太过明亮，萨列里不知道该看哪里。
“我很期待哪天去听萨列里您的课。”
萨列里失眠了。
他每天都会习惯性地午睡半个小时，几乎一分不差，但这天，他睡不着了。
这么巧的吗？在刚听完莫扎特的课之后。
萨列里从小毛驴抱枕里抬起头来，瞥了眼午睡前对好的闹表。
12：56。午睡的时间还在一分一秒地减少。
萨列里认命地关掉了闹表，拍了拍小毛驴抱枕，把它放到了靠背上。
旁边的办公桌空着，莫扎特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。说不定是教完课就回家了。
萨列里叹了口气。
这真是太不健康了。
不用看课表他就知道，下午前两节他并没什么事干，后两节倒是还需要上课。
往日的话，萨列里会用前两节课的时间再备备课，但这天他不知怎么的没什么心情。
如果能像莫扎特一样讲课，会怎么样呢？
萨列里看了看旁边的办公桌，又看了看办公室外的楼道。
如果他没记错的话，有几个教室还是空的。
萨列里小心翼翼的把教室的门从里面关上了，被隔挡在外面的还有其他班的讲课声。
偷偷摸摸地，简直像个小孩子一样。
萨列里不禁自嘲。
教室里空空荡荡的，没有什么其他人盯着自己，一时间倒有点轻松。
“咳，今天要讲的是，啊。”萨列里试着跳上讲台，但是失败了。西服太紧，他的手臂几乎有点活动不开。
萨列里低头解开了两颗扣子。
他靠在讲台上，审视着下面空荡荡的桌椅。
萨列里几乎从来没有走到讲台下面给学生讲课。高上一节的讲台像一个界限，隔开了他与自己的学生。只有在辅导一两个学生的时候，他才会到他们身边，细细给他们一遍一遍地讲解。
他并非讲的不温和，只是，莫扎特与他不同。
莫扎特似乎和整个教室，学生们，融在了一起。他好像就是欢乐，也是知识。
萨列里踏下了台阶。他慢慢地在教室里踱步，绕过一张张桌子，顺便还帮忙扶正了几组桌椅。皮鞋接触到地面的声音放出清脆的声音。
萨列里试着小跑起来，一边在教室里穿梭一边小声地说着往日讲课的内容，不知道为什么，说出口的内容都有些结结巴巴的了，和喘息声夹杂在一起。
5分钟后，他成功地撞歪了一张桌子。
萨列里蹒跚了一下，有些气喘吁吁地把桌子扶正了。他感觉自己的刘海都被自己的汗粘在了额头上，形成了一缕缕的。
他做不来，这个他真的做不来。
萨列里松了松他的领带。
教室门打开的声音像是平常的五倍那么大。
萨列里甚至是有些惊慌地看向门外，不忘挺直了身板。
莫扎特一手扶着门框，一手拿着什么东西放在嘴边吸了一下。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天真无邪，倒真像是个学生。只是，随后嘴里吐出的烟雾让他看起来有了几分的大人的味道。
“我亲爱的萨列里，您在做什么呢？”他的眼里的确是好奇。
“备课。”萨列里下意识应道。他回头看了看空白的黑板和空荡荡的讲台，自己都有点不信了，“莫扎特，学校里是不让吸烟的。”他仿佛是竭力弥补自己的失误。
“放心啦，这个是蒸汽烟。”莫扎特轻快地小跳到萨列里面前，在他的眼皮底下又吸了一口，像是为了证明一般，仰着头把烟雾轻轻吐在了萨列里的脸上。
清冷的烟雾没有那种刺鼻的气息，轻轻拂过萨列里的脸，让他潮湿的额头有了几分凉爽。
“萨列里先生，您在担心什么呢。您成为不了我，也不必成为我。”莫扎特，看着沉默的萨列里，扬了扬眉，“我没有打扰您吧？”
“你没有，莫扎特。”萨列里的表情看起来很平静，甚至有些僵硬了。
“那就好。”莫扎特熟练地勾起了笑容。
“莫扎特。”萨列里叫住了要离开教室的青年教师。
“在。”
“蒸汽烟也是容易给学生带来不良影响的。”
莫扎特看起来没有一丝不快。
不仅没有什么不快，他反而越来越热情。看他的样子，好像恨不得每天换个花样打招呼。
萨列里看着刚冲自己飞完吻的莫扎特，下意识地皱了皱眉。
他感到自己的教师生涯不会那么平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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